唐开元年间(—),有一位来自汉州什邡(今四川什邡)的俗姓马、法名道一的年轻僧人,在南岳般若寺一旁山上独自搭一座草庵,整天在庵前的石头上打坐。凡有来访者,他都不理。
?一日怀让禅师到此,一看道一,知道是个法器,不过照他现在这种修法,肯定不行,便决定设法诱导点化他。他问道一:“小师父,你整天打坐不动,不知图个什么?”道一回答:“为了成佛。”怀让不再多问,就地取一块砖头,在庵前的石头上磨了起来。开始道一也不加理睬,然而时间一久,道一不禁问:“大师,您这是干什么?”“我想把这块砖头磨成镜子。”道一说:“砖头怎么能够磨成镜子呢?”怀让以反问回答:“砖头不能磨成镜子,那么打坐又怎么能够成佛呢?”(精彩的比喻,打坐是修禅定功夫,非大彻大悟,但彻悟也离不开禅定做为基础,心悟而后“定慧等持”)道一愣住,有所醒悟,而后问:“那么请教大师,到底如何修持,才能成就佛果?”
?怀让不并急于回答,而是向道一提了个问题:“比如有人驾车,车子不能前进,你认为是要打车呢,还是打牛?”(车喻身,牛喻心,禅的重点是首先明心见性,六祖说“不见本性,修法无益”,也有祖师云,只贵汝见地,不贵汝行履。此公案为启发道一禅师明心见性,然后心地上再下功夫,成就就快了)。后面,怀让还讲了一首偈颂给道一:“心地含诸种,遇泽悉皆萌。三昧华无相,何坏复何成?”
?经过这次精彩的禅机喻示,道一犹如醍醐灌顶,当场获得了大开悟。他礼怀让为师,侍奉十年(悟后还需修持),日益玄奥。一同参学的人中,只有道一得到怀让的密受心印。后来他阐化于江西时,怀让问众人:“道一为大众说法了吗?”众人回答:“已经为大众说法。”怀让说:“为何总不见人带个消息来呢?”于是,怀让派遣一位弟子去打探,交待说:“等他上堂时,只问他现在以什么生活,把他说的话带回来。”这位弟子遵照师父的吩咐去了江西,回来后汇报说:“道一禅师说:自从胡乱后,三十年不曾缺盐酱吃。”意思是,自从跟着师父证悟后,一直受用无穷。怀让听后,含笑嘉许,后世尊称马祖道一,对禅宗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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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凝,西安普通茶客一枚,爱好茶、音乐、传统文化,浅尝辄止,玩个皮毛。爱茶、习茶多年,喜欢茶的多姿变幻的味道,静心体会,可以独品,亦可约茶分享、交流。虽身居闹市,心却希翼田园,虽常为生活所累,却向往清净无染的精神境界,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且借茶饮暂得一刻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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