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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11 21:03:00

年味

文/韩月莉

春节将至,游子思乡心切。但今年受疫情的影响,全国多地提倡“就地过年”,呼吁人们留在工作地过年,减少大规模的人口流动。我家三个孩子和他爹都在外地上班,也积极响应决定今年不回家过年。他们说,一是不给国家添麻烦,二是也给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事,各自坚守工作岗位。他们还调侃我说:“今年自个轻松地过年吧,不用伺候俺们了,也不用嫌俺们麻烦了”。我嘴上说可不是嘛,其实心里还是挺失落的。过年图的就是人气,一家人在一起贴对联,吃年夜饭,团团圆圆,红红火火,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欢乐祥和。一个人过年,怎么能过出年应有的滋味呢?

提到年味,我的脑海里就呈现出儿童时代,在麦子疃村和姥姥姥爷一起过年时的情景。那时,每年的腊月十九我就感觉到年味浓烈了。我记得学校放寒假,差不多每年都是腊月十九。这天上午去学校,老师留完寒假作业,我们打扫卫生,然后学校全体师生开会,校长宣布假期校外纪律等,开始放假。结束了一学期的学习生活,我连蹦带跳,高高兴兴回到家。我一放下书包,姥爷就让我一趟一趟地去村里的供销社购买糖块、烟、酒、茶叶、糊窗户的麻纸、写对联的大红纸等等,各种过年吃的或用的物品。而且每次买东西剩的零钱,姥爷都给了我,姥爷说是给我的跑腿费。麦子疃人都说我是姥姥姥爷的“小拨拉脚”,我还真是起到了小拨拉脚的作用。

过年的序幕拉开了,第二天如果天气好,我就帮姥姥打扫房子。我们早早吃过早饭,我就把家里的瓶瓶罐罐转到院子里,再帮姥姥把桌子板凳、被褥炕席搬出去,然后把旧的窗户纸撕掉。姥姥开始拿自个做的大鸡毛掸子扫屋顶和墙壁上的灰尘。等尘埃落定,老爷把炉筒子拿下来,拿到院子里,敲打干净里面的煤灰,赶紧拿回去装好,把炉火生旺。这时我和姥姥也把扫下来的灰尘打扫出去了。接下来我赶紧帮姥姥把窗户糊好,家里渐渐暖和了。接下来我和姥姥姥爷齐上阵,用新报纸裱糊墙壁,把上一年糊的旧报纸挡在里面。一般情况下是不把上一年的旧报纸撕下来的,姥姥说:“多糊一层,家里就更暖和一些”。把墙壁裱糊好,赶紧把炕席上的土在院子里清理干净,再重铺在土炕上。然后,我和姥姥把事先准备好的稻草用水洗净,来来回回地擦洗炕席,用稻草擦过的炕席,显得色泽金*如新。擦过炕席,赶紧将在院子晾晒的被褥用柳条反复抽打并用笤帚清扫抽打出的灰尘,使被褥更加松软,然后搬回炕上码放在火炕的一侧,这时大扫除的工作才完成了一大半。

大扫除的日子,因为忙碌,中午饭往往是简简单单,饭后稍作休息后又投身于忙碌中。我和姥姥开始擦洗放在院子里的桌子板凳、瓶瓶罐罐,然后再将它们搬运到原来的位置。冬天天短,等到全部收拾干净,天也黑了下来。现在想想,那时住房条件简陋,想把几间土屋收拾得干干净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晚上拉着电灯,看着白白的墙壁和白白的窗户,感觉屋里明亮了许多,焕然一新。躺在晒得松软并带着阳光味道的被窝里,久久难以入睡。盼望着天空快快亮起来,好早点贴上窗花和年画,把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高高兴兴过大年。

姥姥姥爷都爱看戏,年年买好几幅戏画,戏画也叫‘’对儿‘’。我记得买过的古装剧戏画有《杨门女将》、《蔡文姬》、《西施》等,现代剧戏画有《红灯记》、《白毛女》、《沂蒙山》、《智取威虎山》等等。年年墙上贴的戏画,够我看一年了。没事时,我就站在炕上或地下看戏画。我年龄小的时候,认识的字少,看不懂戏画上每一幅图片下面的字。姥姥虽然不认识字,但是姥姥却凭着她对戏的认知程度给我讲解。我最初对历史的了解,是听姥姥讲的。我可以骄傲地说:“姥姥是我的第一任历史老师”。后来我慢慢认识的字多了,我就结合着图片,把图片下面的字念给姥姥姥爷听。姥爷时常夸我说:“书没白念”。

姥姥姥爷是我童年的摇篮。是他们陪我入睡,陪我长大,教我做人。姥姥姥爷,我想念你们!那个童年的摇篮,是我永远的记忆。

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我们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我们过年时的准备工作轻松了,反而我们吃的、穿的、用地等物质生活丰富了,质量提高了。过大年,永远不变的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年味,以及中国人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

愿中国人民及世界人民早日战胜疫情,愿在外游子回家过年的路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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